秋如何改变中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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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学家眼中,“秋”是一个伤时感怀的季节;在地理学家看来,它却是一场“蓄谋已久”的能量总动员。
能量驱动着风云流散、草木变色,驱动着田地间硕果累累,同样驱动着动物们疯吃猛长,候鸟们振翅高飞,如同一场巨变席卷大地——这是最美的季节,没有之一!
起源
1.5亿千米外
太阳持续不断地向地球输送能量
相当于每秒燃烧4000万吨煤炭
或是5200万座三峡电站同时满负荷运行
然而
能量的接收者地球
却未能将这些能量平均分配
而是在不同区域间出现了巨大的“贫富差距”
(1月份太阳光照示意,此时为南半球夏季)
随着地球的公转
阳光垂直照射区域在南北纬23.5°之间移动
在我们的感知中便形成了
春夏秋冬,四季轮回
其中
每年9月23日前后(秋分)
太阳垂直照射赤道
北半球所获得的能量相比夏季显著下降
秋
便登场了
四季之中
秋季风力最小、水汽蒸发较少
天空中总云量相比夏季下降
白云比例却得到提升
如丝如缕、淡薄高远
人们谓之秋高气爽
(北京长安街秋分悬日,摄影师@李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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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显著的是
大气通透性、洁净度提升
无论是白天的云朵、蓝天
还是夜晚的月亮、星辰都无比清晰
如诗词中所言
“秋风清,秋月明”
(2018年9月24日北京中秋月,摄影师@宋佳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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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的降水也大为减少
河流没有了夏季泥沙俱下的滚滚雨洪
却得到了洁净地下水补给
因为土壤早已被夏季充沛的雨水“喂饱”
此时河水是如此清澈
清澈到可以媲美美女的眼眸
古人称之为秋水、秋波
(秋季九寨沟,摄影师@张坤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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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
能量的减少也影响到了生命的存亡
一场铺天盖地的能量保卫战即将打响
能量保卫战
这些生命便是
落叶植物
它们收到了能量减少的信号
已经准备“收缩战线”
即抖落身上的全部叶片
但辛苦长出的叶片怎能白白丢弃?
能量回收势在必行
落叶植物们开始分解叶片中的叶绿素
这是植物进行光合作用的主要色素
它吸收阳光中的红色光、蓝色光
而将绿色光反射出来
使叶子呈现出绿色
(梵净山鹅掌楸,摄影师@何雄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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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叶绿素被分解
叶子的绿色越来越浅
之前被叶绿素掩盖的另外两类光合色素
便显露了出来
一种是橙黄色的胡萝卜素
一种是黄色的叶黄素
于是
落叶植物们变得一片金黄
“金秋”诞生了
(请将手机横屏观看,坝上草原,摄影师@贝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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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型的叶色变黄植物包括
生长在西北干旱地带的
胡杨
(额济纳胡杨林,摄影师@朱金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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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工广泛栽种的古老孑遗物种
银杏
(秦岭山下千年古银杏,摄影师@韩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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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干灰白挺立的白桦
在大兴安岭它与常绿的樟子松交替出现
黄绿相间
(白桦,内蒙古根河市大兴安岭,摄影师@李程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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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胡萝卜素、叶黄素
一些落叶植物在回收能量时
还会产生一些新的色素
如花青素
它在偏酸性的细胞液中呈现红色
于是
秋天在黄色之外
又多了红红火火的红叶
(新疆克拉玛依的红叶,摄影师@罗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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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有名的红叶
当属因树脂有香气而得名的枫香
枫香在中国南方分布广泛
文人雅士多有歌咏
“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”
指的便是枫香树
(枫香,江西婺源石城程村晨曦,摄影师@石耀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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槭属的许多树种也被人们习惯称为“枫树”
如元宝枫、五角枫等
位于内蒙古的代钦塔拉
红色的五角枫散布在草原上
一朵朵、一簇簇
(代钦塔拉五角枫,摄影师@李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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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的落羽杉原产于北美
目前在中国大量引种
多生长在水网地区
(安徽泾县青龙湾落羽杉,摄影师@蒋凌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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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香山红叶则主要是
近代人工造林的黄栌
它耐干旱、贫瘠
非常适合北京的自然条件
(香山红叶,图片源自@VC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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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色、红色
还有常绿植物的绿色
三种颜色共同构成了秋色家族
大地由此变换了色彩
它们美化道路
(南京紫金山秋色,摄影师@朱金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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簇拥建筑
(南京美龄宫,摄影师@朱金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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塑造城市
(杭州浴鹄湾,摄影师@姚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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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缀山谷
(秦岭太洋公路附近,摄影师@朱金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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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陈于极高山脚下
(央迈勇,摄影师@李贵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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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动人的则是与水辉映
营造出色彩斑斓的火山天池
(大兴安岭布特哈天池,摄影师@杨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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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可以让原本单调的沙漠世界
变得多姿多彩
(新疆塔里木河尉犁段,摄影师@王汉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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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们回收了能量
也渲染了大地
与此同时
更多的能量也汇集起来
准备创造出地球上最高能、最诱人的“成果”
能量大丰收
随着秋季能量的减少
一年生的草本植物会逐渐枯死
(雅拉雪山下枯黄的草地,摄影师@曾诚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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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生命并不会终止延续
因为植物们已经将能量转移到了新的地方
种子
种子不畏寒冷
甚至可以存活数十年
待来年春暖花开
又是一株蓬勃的生命
对于人类而言
种子提供了一场能量大丰收
它们种类众多
包括新疆甘肃等地秋季收获的春小麦
(新疆伊犁河谷的春小麦,春种秋收,比内地收获时间要晚,收获完成后的秸秆也会被收集起来,可用作牲畜饲料;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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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藏高原上的青稞
(日喀则秋收,摄影师@贾纪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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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水稻
中国水稻种植面积高达30万km²
相当于3个浙江省
(土楼旁的水稻梯田,龙岩市永定区,摄影师@张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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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秋季
南方的晚季稻成熟
无数农家满载而归
将这些稻谷转化为餐桌上的美食
为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提供能量
(农民装载稻谷去稻场,湖北襄阳,摄影师@叶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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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种神奇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玉米
于明代中后期才进入中国
非凡的适应能力
让它在短短数百年间
播种面积和产量超过水稻、小麦
成为中国粮食作物之王
从西北甘肃
(玉米,甘肃省平凉市泾川县,摄影师@左雪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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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西南贵州
(玉米,贵州凯里,摄影师@项新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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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到东部山东
玉米养活了从明清时起就激增的中国人口
(山东诸城市栗行村,人们在房前晾晒玉米,红瓦黄谷,摄影师@王泽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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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一年生植物不同的是
许多二年生及多年生植物的地上部分
虽然在寒冷季节同样枯萎
但它们却将能量转移到了地下
地下的茎或根储藏大量营养物质
由此变得肥厚多汁
可供来年生长发育时需要
植物学上称为变态茎、变态根
萝卜、胡萝卜、红薯、土豆、洋葱
皆属于此类
(拉萨曲水土豆秋收,摄影师@李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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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大块头的茎根
就像一个个能量储钱罐
同样是人类的粮仓
(刨洋葱是个手工活,2018年9月中旬拍摄于甘肃金昌双湾镇,摄影师@刘忠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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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让中国人的饮食更加有滋有味的任务
则由一年生的木本植物辣椒完成
它的一部分器官生长膨大
将种子包裹其中
形成果实
辣椒的果实以辣味刺激人的味觉
自从传入中国
便让云贵川湘陕等地的人们难以抗拒
它赋予人们的能量
如同它的外表一样红火
(辣椒,陕西省陇县,摄影师@左雪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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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种调味品
辣椒在中国的年产量居然高达数千万吨
占世界总产量的近一半
(新疆晒辣椒,摄影师@王汉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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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实一方面可以给种子更多保护
一方面还需要吸引动物们食用
从而获得更多的传播繁衍机会
因此在秋季
多年生的木本植物们不惜花费“血本”
将大量营养物质注入果实
在味道上争奇斗艳
动物和人类都因此大饱口福
包括苹果
(新疆苹果,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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桔子
(桔子,浙江永康方岩镇,摄影师@项新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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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枣
(新疆红枣,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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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果实不但丰富了中国人的饮食
还产生了一种无形的跨地域文化
以柿子为例
它只是一种最平凡不过的果实
却既可挂满甘肃人的枝头
(柿子,甘肃省平凉市泾川,摄影师@左雪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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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能吸引山东人攀上高枝
(柿子熟了,山东,摄影师@朱金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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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点缀安徽人的粉墙黛瓦
(安徽塔川,摄影师@陈国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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摆满广西人的庭院
(广西恭城,摄影师@邓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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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饰福建人的土楼
(柿子,福建土楼,摄影师@陈永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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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浙江人的童年
(柿子,浙江永康市塘先镇,摄影师@项新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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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笑逐颜开
(浙江永康市舟山镇,摄影师@项新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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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都是因为
柿子的红火
柿子的喜庆
柿子的能量
(柿子,甘肃省平凉市泾川摄影师@左雪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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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获了种子、收获了根茎、收获了果实
于是人类又有了一个新的活动
晒秋
红的、黄的铺满屋顶
成串的、成捆的挂满房檐窗边
这是数千年以来
中国人最满足、最幸福的时刻
(婺源晒秋,摄影师@罗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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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有了充足的能量
新的家园逐渐清晰在望
新家园
动物们在秋季疯吃猛长
体重达到一年中的高点
是为“秋膘”
(新疆阿尔泰山的牛马,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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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躲避严寒
一些动物会在吃饱喝足后
转移到新的家园
(坝上草原的羊群,摄影师@一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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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9月到10月上旬
一场秋季生命大迁徙
在新疆阿尔泰山准时上演
数十万牛羊从山脉深处涌出
沿着崎岖山道赶往平原地带
(阿尔泰山秋季转场,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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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鸟们也完成了脂肪积累
脂肪比例甚至可以达到体重的50%
如此高的体脂率
是因为它们将从北方家园出发
沿着数条南北通道长途跋涉
奔赴南方越冬地
它们每天飞行6-8小时
时速30-70千米
迁徙距离从几百到上千千米不等
体重耗损可能高达14%-27%
(青海大天鹅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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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补充能量
大多数鸟类会中途寻找落脚点降落取食
中国东部的滨海湿地、长江中下游湿地
以及西部青藏高原上的河流、湖泊
都是它们的最佳选择
(甘肃肃州区三墩镇湿地,摄影师@张世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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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不少鸟类
会选择飞越大海或沙漠腹地
因为途中食物有限
它们往往需要马不停蹄地完成整个迁徙
(内蒙古小天鹅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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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徙中
鸟类的飞行高度多数低于1000米
(青海棕头鸥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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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型鸟可以达到
3000-6300米
(黑颈鹤,摄影师@彭建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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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别种类可以达到9000米
蓑羽鹤、黑颈鹤、斑头雁等
都有飞越喜马拉雅山脉的记录
(请将手机横屏观看,蓑羽鹤,内蒙古克什克腾旗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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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斑头雁为例
它们体内的血红蛋白可以与氧迅速结合
承受仅有海平面30%的氧气浓度
每年9-10月
它们成群结队飞越珠穆朗玛峰
这是其他众多地球生命难以企及的高度
(斑头雁,纳帕海,摄影师@彭建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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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量驱动着鸟类完成迁徙
它们没有卫星导航定位
仅依靠日月星辰、地面标志、磁场风向
就可以准确地到达目的地
于是
在中国秋季的天空中
你可以看到单飞的猛禽
(刚收获猎物的大鵟kuáng,部分迁徙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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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可以看到比翼双飞
(大雁,内蒙古达里诺尔,摄影师@仇梦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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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可以看到
雁、鸭、鹤等最喜欢排列的“人”字形
(蓑羽鹤南飞,河西走廊,摄影师@仇梦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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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一条绵延不绝的长链
(鸿雁,内蒙古,摄影师@徐永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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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量可以成百上千
无比壮观
(蓑羽鹤,摄影师@赖宇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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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变色、人类丰收
动物们奔向新的家园
中国之秋如此丰富、如此恢宏
它不萧瑟、不寂寥
它是一场元气满满的能量总动员
(辣椒,甘肃金塔,摄影师@张世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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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参考文献:Frederick K. Lutgens《气象学与生活》、王文和/关雪莲《植物学》、蔡庆生《植物生理学》、余树勋《园林秋色秋景植物及配置》、郑光美《鸟类学》、张孚允/杨若莉《中国鸟类迁徙研究》、任继周《中国农业系统发展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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